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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寻踪纳雍阳长突围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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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长突围战是贵州解放初期,起义后又叛变的国民党军独二师和二七一师集结三个整团在纳雍阳长的海子峡谷,妄图消灭解放军一四一团团直及一营发动的一次重大进攻。我军艰苦奋战3天3夜,伤亡于部战士人,始得突出叛军重围这是解放军解放贵州后,叛军主动向我发动攻击的最大一次战斗,充分反映了当时贵州匪乱的嚣张气势,也体现了我军这一时期的困难处境。

二七一师叛变

年元月,中国人民解放军十六军四十七师一四一团,随五兵团入川作战,在参加成都战役以后,便回师贵州,清剿散匪,维护社会治安,发动群众,恢复生产,协助地方建立各级政权。按照师里的分工,一四一团负责大方、纳雍、水城、赫章、威宁五个县,2月上旬,全团部队即按指定区域分别行动。我当时在团政治处当主任,和团长杜伦才带领团部、团直属队和一营到水城;二营到威宁;三营驻纳雍。当时,驻在水城的还有起义部队二七一师师部及所属之保五团。该师所属的另外两个团,保团在纳雍,保六团在织金。我们到水城时,这些起义部队还是平稳的,我们相处也不错,还和我们一道完成征粮、清剿散匪的任务,特别是该师师长刘鹤鸣深明大义,主动要求我军派代表去帮助他们进行改造教育工作。3月5日,以毕节分区政治部主任王之瀚为团长的军事代表团奉五兵团命令到达该部开展教育改造工作。

可是过了不久,贵州各地土匪纷起,一些起义部队相继叛变,贵州形势急转直下。贵州省委和军区召开会议决定暂时放弃一些县城,缩短战线,集中兵力。我团所在的水城、纳雍、威宁均属放弃之列。我们于4月3日接到分区通知撤出水城,经纳雍回到大方的命令。并要我们转知二七一师同时撤出,到大方、黔西整训在此之前。该师驻纳雍的保一团已于两天前叛变了。3月30日,该师师长刘鹤鸣带保五团的警卫连及我团的一个排从水城护送武器弹药到纳雍,未到县城,即被保一团拦截,并要挟刘师长同他们一道叛变。后在我军驻纳雍三营部队接应下,刘师长才脱险出来。刘师长为安全起见,在我军三营协助下,下令将随行的警卫连解除武装我们在水城接到撤离的命令后,即与二七一师商量,由于从水城到大方均是小路,路途又缺少住房,便确定他们先走一天。

4月4日清晨,他们出发时,我带着团宣传队的同志们,敲锣打鼓,呼喊口号,象对待兄弟部队一样欢迎他们。但出发的第天,他们走到水城与纳雍交界的阳长、新房时,与从普定逃来的叛军独二师师长罗湘培及所带的保十二团会合。独二师是在3月31日在普定发动叛乱的。据后来俘匪供称:独二师师长罗湘培在接到蒋介石从台湾来的电令,委任他为“川滇黔边区游击纵队第八兵团司令”后,即指挥部队袭击我军驻普定的一四六团。经两小时激战,我军将叛军歼灭其大部。罗湘培带残部逃来阳长、新房地区,策动二七一师叛变。我军派往该部的37名军代表,除王之瀚、孙连仲、郭州平事先得到该部一些有正义感的官兵的通知逃出外,其余全被捆绑,押至新房。军代表刘福山是侦察连长,在被押送途中,挣脱绳子,两个叛军上来抓他他又用力批断全部衣扣,叛军只抓住他的衣服,他却抽身逃跑了,叛匪将我军代表押至新房的一个大洞前,先用刺刀捅,然后推下洞里,再用手榴弹炸着。军代表唐迪生被压在洞底层,没有被手榴弹炸着。两天后便苏醒过来,挣扎着爬出山洞,被当地农民李世太、陈志祥救护,以后又护送他归队。

二七一师叛变后,知道解放军4月6日要行军路过阳长的海子峡谷地带,经纳雍与三营会合后撤往大方。罗湘培便坐阵离阳长几公里的新房指挥,将保十二团部置在峡后的北面山梁下,保五团则占据南面,峡谷的东部箐门口由保一团把守,形成口袋形。

叛匪们在山上构筑了工事,占据有利地形,企图等解放军到来,聚而歼之。

突出重围

4月5日清晨,我们按照计划开始出发离开水城。出发的队伍除团部司、政、后机关外,有直属的特务连、八二炮连、运输队卫生队、宣传队和一营的四个连,水城县政府的几十个地方同志也和我们一道撤出,全部有多人。当时,我们不了解全省的匪情已发展到相当严重的程度,二七一师是离开水城后叛变的,独二师在普定叛变,八十九军四个团在黔东叛变。这些情况,上级也没有给我们通报,我们也没有估计到独二师的罗湘培会窜来阳长与二七一师合股。至于这次离开水城,我们估计是上级调整部署,或是到大方集中后执行新的任务,因此,只当成一般的行军看待,思想上十分麻痹,战斗准备很不够。觉得最多是遇到些小毛毛匪,我们大部队行军,他们]是不敢挨边的。行军时,部队拉得很长,坛坛罐罐都搬起走,就连生豆茅、磨豆腐用的大木缸也捆在马驮子上运走。由于队伍庞大臃肿,行动极为不便,当天只走了60里,住在水城县的小河。第二天继续向纳雍方向出发。下午四、五点钟时,前卫特务连已进入阳长海子的峡谷地带。那里有个小村叫陈家塞。团部和直属队就在阳长的小街上,一营殿后,住在五里坪的小村里,离我们有两公里。突然,特务连宿营的陈家寨两旁山上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团部住的小街上也落下了八二炮弹,运输队有几匹骡子当场被打死。此时,我们才发现海子峡谷两边的大山上,满是敌兵,预感特务连已陷入敌人的包围。一营营长李克义听到前面枪响骑马从五里坪赶来团长杜伦才命令他速调三连占领陈家寨左侧的大岩制高点,掩护特务连脱离敌人的包围圈。三连很快调上来了,他们从左侧迅速抢占了一个制高点,牵制敌人的火力,打得很不错。团政治处的宣传于事郭安唐带着宣传队70多名宣传员,提着4挺机枪,也从另个方向冲向敌人,大大减轻了特务连的压力。战斗一直打到天黑,特务连始终利用内上房坚守。黄昏时分,当地的土匪头子赵银安带领一股土匪冲下来,当场被打死,土匪停止进攻后,特务连撒了出来,这时已牺性20多名战士。三连从制高点上撤下来时,天已漆黑,由于道路不熟,有28个同志从50多米高的海摩大岩上掉下去,全部壮烈牺牲。宣传队撤回时,也牺牲了两个同志。

当夜10时许,部队全部撤回到五里坪的小村里,这里距阳长约两公里。布置各连安置救护伤员后,我们召开了连以上干部会,同时用电台向分区报告了我们被伏击的情况。分区郑统一司令员要我们坚守。我们分析当时情况,认为地形对我们十分不利,坚守只能被动挨打,必须迅速脱离敌人的伏击圈。当时还有一种意见是索性再撤回水城去,我们觉得这样更不好,上级交给的任务是到大方集中,遭到伏击就往回走,不仅没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而且会挫伤部队的士气。经过反复研究,最后确定改变方向,避开海子峡谷的不利地形,从东南方向突过去7日拂晓,部队按照会议的布置,团部和直属队及三连的剩余人员顺东南方向的山沟小路前进;一连和机炮连沿正面山脊打开通路;二连在左侧担任掩护。敌人在东南方向堵围的是保五团,是叛军二七一师的主力团,装备好,有相当的战斗力。敌人见我们突围,疯狂进行阻击。由于敌人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我军是仰攻,每前进一步,都要经过艰苦的战斗。到了中午,战斗稍停,部队正准备做饭吃,不料,敌人突然向我们发起了进攻,部队又立即投入战斗。下午4时,敌人后面的山岭上突然响起了枪声。这是驻在纳雍的三营来接应我们了。我们事后得知,昨天夜里他们在城里听到了枪炮声,县城距这里有30公里,团参谋长陈玉敬和营长刘正文带着八连和九连朝着枪声赶来,到达马齦岭时,确知团直和一营遭叛军伏击即分成两路迅速向海子峡谷前进,不料到峡谷东头的箐门口,就遭到敌人一个团的阻击狡猾的敌人事先估计到了我军会从纳雍方向来援,便将保一团卡住峡谷东段的箐门口。这里两山对峙,相距只四、五十公尺,一条山路从当中穿过。九连的三排冲进箐口后,即被敌人包围只撤回来13人,其佘同志均光荣牺牲。部队只好改道绕山梁接近我们,到第二天下午,才到达保五团背后山梁上,他们打了一阵枪我们吹号互相联络,但那里尽是悬岩,无法靠拢,直到天黑时,三营营长刘正文才带着九连的二排和小炮排和我们会合。

第二天的突围仍然没有成功,我们又撤回五里坪。这一天我是和二连一道突围的,在白天的几次战斗中,4个连的干部都负了伤,仅二排就牺牲了10多个战士,我骑的马也甩到山沟里死了在一次转移中。二排六班战士贾月才把牺牲的同志身上的手榴弹集中起来,在离敌人只有多公尺的地方,一个人连续扔手榴弹拖住尾追的敌人,掩护了全排转移,他以后荣立了一等功,营长李克义和教导员申新年带领的一连和机炮连打得更艰苦。他们上午进展较顺利,俘虏了一些敌人,还缴获了一些武器,但到了下午,保五团连续向他们发起攻击。在一些地段上,他们和敌人来回拉锯,反复争夺,整整激战了3个多小时,双方伤亡都很大,直到天黑,敌人停止了进攻,他们才撤下来。

部队回到五里坪已是深夜,我们抓紧对伤亡大的连队进行人员调整,从机关派出一些干部去补充缺职的连级干部。下一步怎么办?杜团长和我商议:经过两天的作战,我们已摸清了敌人的布署,就是正面堵截,不让我们向纳雍靠拢,而通往毕节的东北方向,防守却比较薄弱。那里是保十二团占领的地区这个部队在去年12月我军进军毕节时,在大方到毕节的途中,被我重创,人员严重不足。如果从这个方向突围,敌人是料想不到的,但必须作好保密工作,不让散人发觉我们的意图。我们两人就这样把问题决定了。当时,我看到这位从江西苏区来的老红军经过连续行军作战,眼睛都熬红了。自从被敌人伏击以来,我们心情都很沉重,全团一千五、六百人的生命都挑在我们的肩上,稍有不慎,就会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也会助长叛匪的嚣张气焰,影响我军的声威。现在终于找到了一条较为有把握的途径,我们两人沉重的心情也才稍微放松了一点方案商定以后,我们只通知部队随时准备出发,但不告知行动路线,同时通知严格管制灯火,防止暴露目标。并派人四处寻找向导,当时全村的群众都跑光了,好不容易在一座小山上找到苗族农民王银清、祝德安和杨顺成。我们详细询问了通往毕节的道路,他们知道我们是当年曾经到过这里的红军后,很乐意为我们带路。

8日凌晨4时,正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便通知部队出发。这一夜部队都没有休息,人不解被,马不卸鞍,都是靠在墙跟下或土坎边坐下合眼打盹,接到通知,站起来背起背包就走,来不及做饭,每人分了一把生米,边走边嚼。在向导的带领下,从五里坪的北面,翻过一座山,神不知鬼不晓地绕过敌人的包围圈,朝东北方向的毕节奔去到了8点多钟,我们走出30多里时,敌人才发觉我们已改变方向突围,急调保十二团的一营尾追,将担任我后卫掩护任务的二连卡住。但此时我们已摆脱敌人的大部队,冲出了包围圈,无论在地形上或兵力上,敌人已不占优势。二连的战土们把几天来憋着的气全使出来,一阵猛打,冲上去缴获了3挺机枪,将尾追的这一营敌人狠狠教训了一番,然后跟上了大部队。这一天,部队带的粮食早已吃光,我们便批准运输队把一匹老骡子杀了,每人分了一小块充饥。就这样,又经过几天行军,经姑开到野鸡河,终于进入毕节县,顺利到达大方县城。以后,据俘匪供称:当我们冲出敌人的包围圈区,保一团团长李成举抓着保十二团一营营长指责他说我军是从他的防线上突围出去的。

4月6日,我团一营遭到叛匪的袭击后,二连副班长杨崇信在雷神坡转移中掉队。因为黑夜辨不清方向,只好在就地草丛中蹲了夜。第二天黎明,他看清了阳长的小街,便下山去找部队。来到小街上,没有看到部队,群众也跑光了。他发现街尾有座尼姑庙,便走了进去,庙里有两个姓王的尼姑,看到他是被打散的解放军便做饭给他吃。为了防止叛军查,又把他藏在菩萨神龛后面的夹壁中,然后用包谷草盖上。不一会,十来个叛军闯进庙里进行搜查。

她们不露声色把叛军应付走后,小尼姑王仲元还走了20里路,回老家鼠场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大哥王仲魁。王仲魁便跟着来到阳长,在夜间将杨崇信转移到鼠场家中。杨崇信在这里住了4天,王仲魁待他为兄弟,找来衣服给他把军装换了,又给他戴了顶毡帽,装成自己的亲戚。临走那天,王仲魁送给杨崇信三块洞洋,并亲自给他划船护送往郎岱县的岩脚方向去找部队。象这样的事例举不胜举。

阳长突围,就是靠那三位苗族同胞冒着生命危险带路,我们才绕出敌人的包围圈。人民群众的支持,是我军克敌制胜的大法宝。

※(本文系刘铭简根据时克成、郭安唐、郭文卿、瞿灿秉、

董殿臣、施清云同志座谈,并参考王景才同志调查材料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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