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扶,不只是一种责任,更多的是心与心的交流。 我叫王杰,是大方县理化乡理化社区驻村干部。认识何庆林是一次偶然,那是一个秋天的傍晚,我下班从村里往家赶,路过理化到大方候车点,看见他和妻子从车上下来,出于礼貌,我习性的向他们打了下招呼。
不经意间,看见他手里提着的医院几个大字分外醒目,再看看他身边瘦弱的妻子,我预感,一定有事。由于深秋习习的凉意,我们没有过多的寒喧便各自回家,但我确定,明天一定要到他家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他家。开门的是何庆林,由于天还早,他有些诧异,回过神来便招呼我到屋里坐下。接下来的交谈中,我了解到何庆林户家有4口人,早年是洪家渡移民的搬迁户,何庆林本人是退伍军人,妻子杨珍芹身患肾衰竭多年,长子何欧大学毕业就在家照顾母亲,长女何志会正在就读高中,一家人的生活仅靠何庆林在理化初级中学做保安的低微收入勉强支撑着。 由于长期服药、透析、杨珍芹连续不断的治疗费用已经压得这个家庭喘不过气来。生活已经揭不开锅,更为可悲的事,成绩一直优秀的长女何志会因为母亲的生病,思想一跌不振,成绩一落千丈。高中还没毕业,就嚷着要出门打工,挣钱给母亲看病。而这些,一直悄悄的深藏在这个退伍军人的心里……临别前,甚至还拉着我的手再三叮嘱说,别给国家添麻烦,挺挺就过去了。
回村的路上,我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第一时间向联系村领导汇报,并迅速的组织召开村民会议,按照政策并完善相关手续,识别一家进入贫困系统。年8月,何庆林户因病致贫被纳入贫困系统,第一时间我也成功的申请成为何庆林户帮扶责任人。在村委帮扶计划讨论会上。如何先把他的家庭稳定下来,让杨珍芹能安心治病,何志会能够继续学业成了大家共同讨论的焦点。会上,我主张就业扶贫,针对他家这种家庭,时间等不起,必须立杆见影,最终我的提议获得通过。 接下来,我奔跑于民政、人社,教育、医疗与何庆林户之间,在大家齐心协力下,最低生活保障、大病保险、医疗救助等也如期而至,成功解了何庆林家的燃眉之急,同年10月,我为其家庭申请了理化社区公益岗位一名。年初,何欧根据所学专业成功应聘贵州省博德网络服务公司,家庭情况稍为稳定。但何志会的读书梦却成了我另一块心头的痛。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像何志会这样的贫困学子,其学费和生活费用问题是可以通过申请扶贫教育资助金的方法来解决,但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如何转变何志会的思想压力成了最关健的症药。 接下来的数周,我一边给何志会进行心里心里疏导,一边和家长进行交流,一番用心良苦,终于,何志会答应专心读书。春去秋来,又是八月,离何庆林户进系统已整整一年,一年来,何庆林家从家徒四壁到不断购置新家具,从垂头丧气到信心满满,每一次的进步都让我倍受鼓舞。 一天,我在办公室整理文档,手机响起,按下接听健,电话那端传来何志会的声音,“王叔,我被贵州财经大学录取了”。一家人像经过彩拍似的,大声的在电话那头说;“谢谢你”,挂断电话,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沉在我心里几百个日日夜夜的铅块一下子被移开。年春节临近,何欧务工回家过年,特别叮嘱他老爸何庆林叫我到他家吃顿便饭,我也欣然应邀,饭桌上,何欧畅谈打工心得,并算计着今年的务工收入,妹妹何志会也不甘落后,仔细诉说着大学想要的生活,杨珍芹看起来也精神了很多,脸上挂着笑容,细细的品偿着子女夹过来的菜,像吃蜂蜜一样在嘴里舍不得下吞咽。 曾经被困难压跨的硬汉何庆林也没能藏住内心喜悦,高高的举起杯,正式宣布学校为他补缴了八年的社保。干杯,为我们一家走出贫困,为在我们家困难时挺身而出、为我们出谋献策的帮扶干部干!……快乐和祥和紧紧的包着幸福,我想,这家人又要起航了。 离开何庆林家,已是深夜12点,寒风吹打着脸颊,但我心里却热腾腾的。脱贫攻坚的路上坚决不漏一户,不落一人,是的,消除贫困,我们义不容辞。贵州日报天眼新闻记者闵建华整理
编辑何涛编审杨仪王琳